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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到不能再真。”
她说,“那位卧底去年去世了,临终前把所有证据托付给我。
但我不能公开,只能让它活在电影里。”
“所以……我们拍的不只是故事?”
“你们拍的是证词。”
林晓音顿了顿,“也是墓志铭。”
挂掉电话后,艺菲坐在黑暗中久久不动。
窗外雨声渐弱,星光破云而出。
她打开笔记本,删掉原剧本第五幕的结尾,重新写下:
>【夜,老宅。
陈默弟弟点燃一支蜡烛,将婴儿满月照放在桌上。
他凝视照片良久,终于翻到背面,用刀尖轻轻刮去铅笔字迹,露出底下更深的刻痕:
>“她是你嫂子。
孩子叫陈望。
我在067号柜留了全部名单。”
】
这一夜,她没睡。
凌晨四点,她将新稿发给林楠、赵小丁和徐克。
半小时后,三人先后回复。
林楠:【明天就拍这场。
】
赵小丁:【美术组连夜做旧相框,保证看不出修改痕迹。
】
徐克:【我会安排人护送艺菲去一趟昆明火车站??067号储物柜还在。
】
第三天,艺菲随军方车辆抵达昆明站。
老式储物柜区已被列为文物保护单位,编号067的铁柜锈迹斑斑,钥匙由铁路公安保管。
在两名军官见证下,柜门开启。
里面只有一本泛黄的日记本,封皮写着“陈默执行任务期间记录”
。
她翻开第一页,字迹潦草却坚定:
>“第一天。
我开始怀疑指令来源。
为什么每次行动前都有人提前撤离?为什么敌方总能预判我们的路线?上级说这是巧合,可战士们的尸体不会说谎……”
往后翻,越来越多细节浮现:某个代号“灰隼”
的联络人频繁出现,却从未露面;一次紧急撤退命令来自未知频道;还有一次,他在毒窝搜到一份文件,上面印着国内某缉毒局的内部编号,但印章颜色不对。
最后一页写着:
>“如果我死了,请不要为我立碑。
去找YH-067系统,那是他们用来篡改指令的服务器代号。
它不在边境,而在我们最信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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