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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外神降临
数日之后。
天蒙蒙亮时，北疆边境忽然被妖异的灰雾所吞噬。
那灰雾并非寻常晨霭，而是透着股潮湿腐烂的意味，仿佛将整片大地都变作了一座阴冷的死狱。
若有人用心聆听，便会听见雾里传来低沉而断续的吼声，像野兽，却又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嘶哑，仿佛自更远更暗的地方跨越而来。
雁门关城头上，一名披甲将士紧紧攥住槊杆，浑身冷汗。
他身后站着十余名同伴，个个脸上毫无血色，盯着前方翻腾如墨汁的雾障。
只要看久些，便觉脑中一阵昏沉，似被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死死盯住。
城头旌旗因这股诡异气息而萎靡地垂下，似乎也不堪忍受这一切的重压。
“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有士兵声音颤抖，想要寻求一丝答案，却现无人可答。
除了传说中的冥府恶灵与灵界巨兽，再也没听说过如此难以名状的怪物。
可如今，它们却如洪水般漫向边境。
城下，黑雾如浪潮翻卷，隐约可见模糊的畸形身影在其中蠕动，走走停停，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
偶尔有形似长爪的奇异怪物忽地冲到雾外，暴露在视野中——那是一具勉强像人的躯干，却攀附着数条扭曲关节的手臂，皮肉灰白且散恶臭。
它歪着脑袋，五官平滑，一对空洞的眼窝对准城墙方向，轻轻仰头出低沉嘶鸣。
一名年轻的士兵看得脸色煞白，想举弓射箭，却现双手抖得厉害。
他不由深吸口气，告诉自己这只是普通妖物。
但同伴拍了拍他的肩，小声道：
“别乱来，先候将令。
此物不似凡兽，贸然招惹，怕要遭殃。”
上方的战鼓没有敲响，边城的防线也未正式下令开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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