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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外边的王林赶紧进来：“皇上。”
nbsp;nbsp;nbsp;nbsp;“什么时辰了？”
nbsp;nbsp;nbsp;nbsp;“刚到子时了。”
nbsp;nbsp;nbsp;nbsp;“传朕的命令，让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先回去。”
nbsp;nbsp;nbsp;nbsp;“是！”
王林不敢耽搁，赶紧去传旨了。
nbsp;nbsp;nbsp;nbsp;李瓒则是又愣神了许久。
nbsp;nbsp;nbsp;nbsp;他太自信了，自信而武断，明明知道那个女人是多大胆的一个人，却还是没去认真地想，她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nbsp;nbsp;nbsp;nbsp;她怎么敢的？做这么冒险的决定，还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瞒着自己！
nbsp;nbsp;nbsp;nbsp;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她从来没想过跟自己坦白！
nbsp;nbsp;nbsp;nbsp;“皇上。”
nbsp;nbsp;nbsp;nbsp;关五的声音再度响起。
李瓒看过去，听他还准备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从关五的视角来看，皇上几乎是恶狠狠瞪过来的，他再次低了头：“属下还查到，先后已有两拨人，去调查过了。”
nbsp;nbsp;nbsp;nbsp;“分别是齐尚书和……先皇后娘娘的人。”
nbsp;nbsp;nbsp;nbsp;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半天，关五听到了李瓒气急反笑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好好好，看来，朕倒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了。”
nbsp;nbsp;nbsp;nbsp;他前前后后地联系起来，戚钰突然替皇后说话，苏绍今日又来劝他放那两人离开……胸中的那团火越烧越旺。
nbsp;nbsp;nbsp;nbsp;“可真是好样的！”
nbsp;nbsp;nbsp;nbsp;“是属下无能。”
nbsp;nbsp;nbsp;nbsp;李瓒深深吸了口气：“你先下去吧。”
nbsp;nbsp;nbsp;nbsp;关五走了，他又在原地来回走动着，心口那股浪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像是愤怒、恼火，却又像是激动、喜悦，搅动得他无法思考。
nbsp;nbsp;nbsp;nbsp;“王林！”
nbsp;nbsp;nbsp;nbsp;王林马上进来了：“皇上。”
nbsp;nbsp;nbsp;nbsp;“我的话传过去了吗？”
nbsp;nbsp;nbsp;nbsp;“传了传了。”
nbsp;nbsp;nbsp;nbsp;“什么时辰了？”
nbsp;nbsp;nbsp;nbsp;是已经问过的问题了，王林又回答了一遍：“刚到子时。”
nbsp;nbsp;nbsp;nbsp;“摆驾！
去齐府。”
nbsp;nbsp;nbsp;nbsp;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女人抓到自己面前问清楚。
nbsp;nbsp;nbsp;nbsp;王林也不敢问，忙不迭地要去办，又被他叫住了：“等等。”
nbsp;nbsp;nbsp;nbsp;“皇上？”
nbsp;nbsp;nbsp;nbsp;“不急……不急，”
他就像是在对自己说一样，即使他此刻急得都要上火了，“等天亮以后再说。”
nbsp;nbsp;nbsp;nbsp;他得好好想想，反正那个女人也跑不了，他得先冷静思考思考。
nbsp;nbsp;nbsp;nbsp;“齐昭呢？”
nbsp;nbsp;nbsp;nbsp;这又是一个重复的问题了：“早起就回去了，给齐老爷守灵。”
nbsp;nbsp;nbsp;nbsp;哪知同样的话，皇上这会儿一听，却整个人像开水突然炸开一般怒吼。
nbsp;nbsp;nbsp;nbsp;“守灵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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