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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没眼看。
岑曳木然地收回了目光。
陶灼坐在蔚宁身侧，勾起蔚宁的一缕发丝缠在指尖，绕了几个圈儿：“蔚蓝姐的头发也好好玩儿。”
“嗯。”
蔚宁感觉得出陶灼越来越黏人，也渐渐习惯了她的各种小动作。
“如果三局都是二十分钟打完就好了。”
陶灼看着蔚宁的手腕，发出不切实际的幻想。
蔚宁：“平推的对局，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趣味。”
陶灼这人挑剔得紧，既想赢，但又不想赢得太轻松，那会让她感到索然无味。
她希望对手是足够强大的，能把她所有战意逼出来，然后战而胜之。
不过蔚宁也清楚，陶灼是因为担心她的手，才会希望对局快速结束。
陶灼鼓了鼓腮帮子：“我现在改变喜好了，就觉得碾压局最舒服。
好想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蔚宁笑道：“小说里很多武林高手无敌之后就选择隐退了。”
“那也挺好的。
如果我一两年内就能拿到大满贯，那我就和蔚蓝姐同时退役。”
陶灼握着蔚宁的发丝说。
蔚宁怔住。
“如果蔚蓝姐舍不得退役，转成辅助位还要再打十年，那我就，”
陶灼顿了下，思索一瞬说，“我就做蔚蓝姐最忠实的观众吧。”
她本来想说和蔚宁一起再打十年，但她觉得自己可能做不到。
职业生涯后期的手伤腰伤各种伤，都太痛苦了，她大概率忍受不了。
蔚宁拿不准陶灼是不是在开玩笑：“你想得挺遥远。”
“随便想想嘛。”
陶灼笑道，“反正我都是瞎说。”
上辈子的她都没能拿到全球冠军奖杯，这辈子估计也不会太顺利。
夺冠，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
所谓的大满贯后退役，听起来就很虚幻。
蔚宁：“你说的，我都信。”
哪怕是瞎说的话，她也会记住。
她未来都会记得，在这一刻，陶灼既想象过和她一起退役，也想过十年后仍当她的观众。
似乎，在陶灼心里，她并不是那么无足轻重。
陶灼愣了下，然后笑问：“那蔚蓝姐觉得，我拿到大满贯就退役，这个幻想怎么样？是不是很虚浮？”
蔚宁却很认真地看着她，仿佛她真的能拿到所有的奖杯：“我会觉得非常可惜。
就像你的粉丝那样觉得可惜。”
“但我这人做事，本来就不太考虑粉丝的感受。”
陶灼眨了眨眼，一脸无害地说出了带刺的话。
见她这副神情，蔚宁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嗯，你不用考虑她们，也不用考虑我。
总之，做你真正想做的，发自内心喜欢的事就好。”
陶灼望着她：“不管我做什么，蔚蓝姐都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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