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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丝遥远的回忆。
在仙舟时，他和曾经的同伴们执行任务，总会有固定的撤退暗号。
那时的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同伴，也从未怀疑过身旁的每一个人。
但现在——他不信任任何人。
包括自己。
丹恒的消息没再发来。
刃微微皱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警觉地盯着周围的环境。
几秒后，漆黑的空间被突兀地撕裂，一道光亮划开黑暗。
岁汐终于从里面被放了出来，跟着一同出来的还有刃。
但迎接他们的，并不是丹恒。
雾气要比先前更加厚重，站在光影交界处的，是一个额头上缝合着伤痕的女人，嘴角噙着诡异的笑意，瞳仁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虎杖香织。
虎杖香织：“岁汐小姐，我遵守与丹恒先生的约定，放您出来……但您身边这位不在我们的约定之列。”
岁汐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虎杖香织的话，她先是去看刃——刃的眼球没有凭空转动，看样子应该是没再操作系统了。
刃察觉到岁汐的目光，很快看了过来，似乎在询问怎么了。
岁汐轻轻呼气，确认好刃的状态，这才对虎杖香织道：“这位是我的式神，应该没必要区分什么你我吧。”
话落，岁汐目光锐利些许，带着不容拒绝的威胁：“丹恒呢？我要见他。”
虎杖香织笑而不答。
雾气渐渐散尽，朦胧之中，一双碧色眼眸的光亮透了过来。
丹恒现身。
他神色冷漠，无形的威压随之弥散。
“过来吧，丹恒。”
虎杖香织轻描淡写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丹恒迟疑地抬起脚步。
他似乎在竭力抗衡着什么，却又无法做到为自己做主，只能听凭虎杖香织的命令，一步一步，僵硬地走上前来。
当他又靠近了些，岁汐终于看清了丹恒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瞳孔涣散，仿佛被抽离了灵魂与理智，只余留下空洞的服从。
丹恒在虎杖香织身边站定，与岁汐对立。
岁汐有点不知所措了。
……这好像不太对吧。
现在的剧情不应该是他们一起对战这个额头上有缝合线的女人变身的怪物吗？
怎么boss现在变成了丹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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