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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掉口罩的人依旧瞩目，不过是与平常不一样的瞩目。
察觉到周遭隐蔽的打量，又或是好奇瞥过再诧异移开的眼神，我皱紧了眉头。
与我不同，三途倒是很平常，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
有些厌烦，有些不满，说不上来为什么，还有点生气。
对着那些遗憾目光，我转过身，双手抱臂，眼神不善。
穷凶极恶的气息从体内升腾，恫吓着路人。
有了更为恐怖的东西，那些原本看着这边的人被本能支配，唰地一下扭过了头，不敢再看。
我满意地点点头，小小哼了一声。
“说起来。”
三途突然出声，把我吓了一跳。
我连忙揉掉脸上得意的神气与凶恶的表情，转了回去。
“怎么了？”
“你又知道了我一个隐情。”
三途试图引起我丢掉的回忆，“为了我们的关系着想，你不准备交换一下吗？”
“等价交换，你说的。”
“诶、诶？”
我茫然地眨眨眼，还是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说了这种话。
而且，刚刚是你自己主动交代的吧。
虽然内心如此腹诽，但我还是：“你想知道什么？”
三途垂下眼，盯了我好一会。
“我想知道，你害怕的东西。
又或者说，你会怕什么。”
害怕的，东西？
这是准备打探我的弱点？
我一时犹豫，斟酌着该如何回答比较好。
“还是算了。”
不知是否看出我的为难，三途选择放弃。
“不必在意我的问题。”
“……我害怕被关起来。”
是在以退为进吗？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的弱点那个家伙明明很清楚才对。
所以，我如此回答：
“我害怕，被关在暗无天日，阴暗狭窄的地方。”
失重感袭来，一阵啸声后，车门轰隆一声打开。
列车进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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