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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
“骗子。”
“说好一直陪着我的。”
“为什么又骗我！”
每说一句，眼眶就湿润一分。
迟晓不是受了委屈会大声指责，誓要扳回一城的人。
他太内敛了，不知如何发泄，很多时候都是把情绪憋在心里，靠时间慢慢淡化。
可这一次，秦瀚洋是要瞒他一辈子。
如果真的按原来的计划实现，他一旦察觉真相，余生都将活在悔恨痛苦中。
“你以为克隆一个你我就发现不了吗？你以为你是什么大英雄吗？”
他握住秦瀚洋的手腕，用力到指节泛白，越说越急，含着眼泪，音调也颤抖地快听不清楚。
“你和以前一模一样，自以为是！
擅自做决定！
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快点醒来，不然我不原谅你。
以前的所有事，都不原谅！”
积攒的情绪随着话语尽情宣泄，泪滴滑落，落在男人掐住迟晓的手背上。
那手抖了一抖，烫到一样，立刻松了力道。
迟晓脱力一般，跌落下来，撞在秦瀚洋胸前。
他赶忙抬头，只见秦瀚洋眉头紧锁，眼瞳还是红的，浓烈的戾气却已经褪去，像是想起了什么。
这是还有救！
迟晓顾不得抹眼泪，捉住秦瀚洋落在空中的手，慢慢地，让那双刚掐过自己的手移动到脸侧，贴上脸颊，放柔了声音问：
“我是谁？你记得吗？”
一双浓眉舒展开又锁紧，秦瀚洋动了动嘴唇，干裂的唇间却没有发出声音。
手指僵硬，石化一样，没有温度，也没有动作。
迟晓看着他，眼里又涌出泪水，温热水滴淌过alpha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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