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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没浴室，许新程只用毛巾擦了擦身上，换上段阳的衣服。
老屋那边的事儿还没忙完，段阳出去跟着木工将棺挪到外边，准备明日出殡的事宜。
布置完一切，才回到小屋。
许新程坐在床上擦头发，段阳递给他一个吹风机，刚才顺路在张姨家借的。
趁着对方吹头发的功夫，段阳把人换洗下来的衣服放盆里手洗。
幸好夏天的衣服轻薄，洗完后用吹风机吹一吹，晾一晚上也能干。
他的骨架大，许新程穿他的衣服有些不合身。
吹风机的声音没多久便停下，两人之间的气氛又陷入莫名的尴尬。
冲动之后，段阳还是找不到他来找自己的原因。
他想问一句，为什么来这里
又觉得此话似曾相识。
许新程总是这样，随心所欲，丝毫不解段阳心中的痛苦纠结。
“你脚好点了吗？”
段阳没吭声。
“我看你脸也肿了，怎么回事啊是不是”
他还是没忍住，截断许新程的话，“这次又是为什么来”
“因为想见你其实不只这一次之前每次，都是因为我想见你。”
许新程诚实的面对自己。
可惜即便说了真话，段阳还是无法相信，甚至有些恼火，“所以我才讨厌你每次在我放弃的时候突然出现，扰乱我的心。”
在海边那次，在基地那一次，还有现在
许新程语气急切，“是张扬骗了我他趁你手机不在身边，给我发消息，说你出事了，我才赶回来的。”
“进场的票也是他让人给我的，我不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但是段阳，你要相信我！”
段阳搓衣服的手一顿，回头看他，对方眼神恳切真诚。
他轻叹，“张扬说你单身”
“那是他瞎说的，我没这么说过甚至都没跟他说过几句话。”
“你的纹身，什么含义？”
“纹身？我属相啊！”
“不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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