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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姐，彪哥死了，关二爷没能护得住他！”
江鹏一脸惊恐地告诉我。
作为小弟，他这几年鞍前马后出了不少力，也因此得罪了很多人。
估计没了靠山，又担心接下来被人清算，所以才怕成这个样子，竟躲到我这工作室来了。
我叫宋引棠，是一名纹身师。
彪哥叫王学彪，父母早亡，自小跟着奶奶讨生活。
中学时因为打架被开除，跑过船，做过鱼贩，当过保安，基本上各行业都有涉猎过，后来就成了无业混混。
不过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十多年，到头来却一事无成。
两年前，他经人介绍来到我的店里，直接坦白其需求。
“我想挣大钱，想扬名立万，小妹帮我纹个老虎吧！”
我合上电脑，抬眼打量他。
头发理得很短，眼神很凶，但气场却有些畏缩，脖子上戴着褪了色的金链子，看起来有种硬装阔气的穷酸感。
“出来多久了？”
我问。
“什么？”
他很诧异。
“从里面放出来多久了？”
我又重复了一遍。
“一周多点……现在社会变化很快，没有学历，连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听人说，虎就是福，所以我想纹个老虎改改运。”
他沮丧道。
行内确实有这样的说法，上山虎代表金盆洗手，下山虎代表闯荡江湖扬名立万。
很多从监狱里面改造出来但又贼心不死的混混，都会选择纹下山虎，幻想一夜暴富。
这人长着四方脸，肤色暗沉且粗糙，眉毛粗浓杂乱，正面看不见双耳。
“你属什么？”
我问。
“我？属龙。”
他回答。
“龙虎不能相容，猛虎你降不住。”
我说。
“还有这种说法吗？那纹什么，我没什么文化，小妹你做这行的，帮忙建议下……”
他话语还算客气。
我让男人把上衣脱了，绕着他观察了会儿，建议他后背纹关公。
“关公能让我出名吗？能让我挣钱吗？”
他很干脆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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