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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沉闷巨响，阀门猛然关闭，水流被硬生生封死。
湖面恢复了平静。
与此同时，湖岸上方。
“你刚刚看到水面……是不是出现了一个小漩涡？”
一个持枪安保皱眉。
“没有啊，不是挺平静的吗？你是不是最近没睡好？”
另一人嗤笑着摇头。
——酒店内部。
“嘭！”
一声极轻的落地声。
天花板的通风格栅被无声拨开，马天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杨海面前。
杨海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姑父，对不起，时间紧，我不废话。”
马天翊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一颗假牙，“我来跟你道个别。
这是为你定制的——你换掉嘴里的那颗。”
“马天翊，你什么意思？你来送我上路？是不是马千里的意思！”
杨海猛地从床上坐起，脸部因愤怒而扭曲，可那股怒气转瞬便被一股刺骨的恐惧取而代之。
“姑父，其实有很多人，都不希望你对沈家说得太多。”
马天翊语气低沉，压抑着自己的内疚。
“别骗我了，我都这样了。
你告诉我，是谁要我死？”
杨海直视着他，眼中透出一丝决绝。
“没有人‘希望’你死。”
马天翊缓缓说道，“但如果你不死，大家都得死。
我爷爷一直对你不薄。
你以为把我们卖给沈家，就能保全自己？你已经是弃子了。”
“哼。”
杨海冷笑一声，语气里却渐渐虚了，“既然是弃子，那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敢杀你姑父？”
“我确实下不了手，”
马天翊平静地说，“但我可以帮你个忙。”
他盯着杨海的眼睛，一字一句：“你儿子还未成年，我可以让他活得很好。
现在他很安全，国内没人能追究他的罪。”
杨海沉默了。
良久，他长叹一声。
“我还是低估你了。”
他眼神空洞，仿佛看透了一切般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曾经的外甥，如今的刀锋，“你确实有希望撑起马家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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