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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也使她注意到，有别于迪克更利落的五官跟锐利的下颔线条，约翰的五官跟脸颊更圆润，下颔比迪克更方正、有点像布鲁斯，眼珠是深棕色，神情也不比迪克那么开放、活泼，反而有些阴郁，像是刚离了婚。
nbsp;nbsp;nbsp;nbsp;“你不喜欢你的酒？”
兰迪问。
nbsp;nbsp;nbsp;nbsp;约翰对着手里的玻璃瓶皱起脸，“味道像尿。”
nbsp;nbsp;nbsp;nbsp;“你也不想找其他人交谈？”
nbsp;nbsp;nbsp;nbsp;“人们对口音有意见。”
约翰扯了扯嘴角，“窝也不想和那些觉得口音性感的人交流，那不是窝来这里的目的。”
nbsp;nbsp;nbsp;nbsp;“那你来俱乐部的目的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交朋友。”
约翰答，“哈利的一个老熟人告诉窝，要是想认识新朋友，可以来俱乐部。”
nbsp;nbsp;nbsp;nbsp;因为当然了，约翰格雷森喜欢到处认识新朋友，否则迪克大金毛的性格又是从哪来的？这必须是遗传。
nbsp;nbsp;nbsp;nbsp;兰迪意味深长地看着约翰，“我不想成为指出这点的人，但我认为你们的老熟人耍了你。”
nbsp;nbsp;nbsp;nbsp;约翰垂下手臂，“是啊，现在窝能看出这点。”
他沮丧地长长一叹，肢体语言再次变得局促不安，“很抱歉打扰泥，窝这就离开。
这只是……哥谭对窝来说是个难熬的城市。
窝的前妻住在这，路过这里令人痛苦。”
nbsp;nbsp;nbsp;nbsp;等等，前妻？
nbsp;nbsp;nbsp;nbsp;兰迪赶忙阻止他。
nbsp;nbsp;nbsp;nbsp;“等等，别走，”
坐下来跟我谈谈你的前妻如何？主要是你的儿子。
nbsp;nbsp;nbsp;nbsp;当然兰迪不会直接说出这句话，她实际上说的是：“没事的，我不能带你回楼上，”
因为我男友可能不该看见你的脸，这或许会成为该死的蝴蝶效应，“但我可以在楼下多待会儿。
来点曲奇如何？”
nbsp;nbsp;nbsp;nbsp;在一些咸曲奇、跟五颜六色的高浓度酒精的催化之下──以及她充满魅力的性格，兰迪会这么说──不过多久，兰迪已从约翰的酒后倾诉中弄明白来龙去脉。
nbsp;nbsp;nbsp;nbsp;所以是这样的。
nbsp;nbsp;nbsp;nbsp;三年多前，哈利马戏团也曾在哥谭停留，那次表演给马戏团里的所有人都留下最坏的印象，因为他们其中一名成员在演出期间死去，哥谭警局扣留了马戏团所有人轮流讯问，质疑凶手就在其中，最终却发现这起事件是真正的意外。
nbsp;nbsp;nbsp;nbsp;那次事件使得当时感情已有裂痕的约翰跟玛丽劳埃德，也就是迪克的生母，他们因此大吵，原地分手。
玛丽直接退出马戏团，就这么留在哥谭，马戏团的其他人则继续巡演，直到他们又再回到新泽西。
nbsp;nbsp;nbsp;nbsp;要不是因着玛丽在哥谭生活，哈利马戏团不会再踏进哥谭。
nbsp;nbsp;nbsp;nbsp;然而，这也使约翰在哥谭演出期间备感痛苦。
他觉得是哥谭使他失去他所爱的一切。
nbsp;nbsp;nbsp;nbsp;兰迪边安慰约翰，边在内心推算：三年多前，当时布鲁斯仍在安多佛，难怪她对这件事毫无印象。
nbsp;nbsp;nbsp;nbsp;再继续算下去，咦，这么说来，玛莉应该也是在那段时间怀上迪克的。
nbsp;nbsp;nbsp;nbsp;“当时你跟你前妻吵架的原因是什么？”
她就问。
nbsp;nbsp;nbsp;nbsp;“窝不记得了。”
约翰说，用手按着太阳穴，“好像是……玛丽问窝是否还想念梅莉林。”
nbsp;nbsp;nbsp;nbsp;兰迪从未听过梅莉林这个名字，推想迪克也不知道这个人。
nbsp;nbsp;nbsp;nbsp;“让我猜猜，这是你的另一个前任。”
她干巴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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