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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太医正捧着脉案侃侃而谈九皇子府夜半异动，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
她突然指着对方腰间新换的羊脂玉笑道：＂大人这玉佩雕工精妙，倒像是柳妃娘娘赏给娘家的那对鸳鸯佩。
」
老皇帝拨弄翡翠朝珠的手倏地顿住，朝珠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清欢膝行两步呈上药匣，掀开时满殿都是苦艾香，那香气浓郁而醇厚，弥漫在整个宫殿中。
＂秦大人上月给柳妃开的安神汤里，比太医院存档方子多添了二钱曼陀罗籽——恰好与皇上每日服用的龙涎香相克。
」
当夜柳妃哭闹着闯进养心殿时，柳妃的哭声尖锐而凄惨。
林清欢正用银刀剖开从御花园挖出的素心兰根茎，银刀划过根茎的声音清脆而利落。
腐烂的根系里爬满灰白菌丝，与萧景明咳出的孢子同样闪着磷光，那磷光微弱而诡异。
她将浸过药汁的帕子覆在皇帝腕间，帕子的布料柔软而湿润。
抬头时撞进萧景明灼灼的目光里。
＂父皇明鉴！
＂三皇子捧着个雕龙木匣冲进来时，脚步声急促而慌乱。
林清欢正往香炉里添艾叶，艾叶燃烧时发出淡淡的香气。
她看着皇帝颤抖着手打开木匣，露出里面伪造的龙袍碎片，碎片的布料质感粗糙。
突然轻咳一声：＂这明黄缎子用的是江宁今年新贡的浮光锦，可三殿下怕是忘了——＂她捻起布料对着烛火，布料在烛火下微微飘动。
＂真正的贡品浮光锦经纬中掺着金蚕丝，遇热会显现凤纹。
」
张侍卫押着哭嚎的绣娘进来时，绣娘的哭声撕心裂肺。
林清欢借着整理药箱的动作，将半枚带倒刺的龙爪拓片塞进萧景明掌心，拓片的边缘粗糙而尖锐。
那是今晨从柳妃宫里顺出来的密信火漆印，与密报上的残痕严丝合缝。
皇帝摔碎茶盏时，茶盏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林清欢注意到他指甲盖下的紫斑又扩散了半分，紫斑的颜色暗沉而可怖。
窗棂外传来更多鼓声，更鼓声沉闷而有节奏。
她数着萧景明腰间玉佩闪烁的频率，突然听见老皇帝剧烈咳嗽起来——那声音像是破旧的风箱，震得案头那盆新换的素心兰簌簌发抖，素心兰的叶子在震动中微微颤动。
瓷盏碎在蟠龙柱上的脆响惊飞了殿外栖着的寒鸦，寒鸦的惊叫声尖锐而刺耳。
皇帝蜷在龙椅里咳得青筋暴起，指缝间溢出的血沫子竟泛着诡异的靛蓝色，血沫子的颜色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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