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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虞的震惊太后不知，此刻太后也在慈安宫里震惊着，外头的夜色漆黑，寿宴上她没带着卫允然一起，就是担心到时候被江若虞针对，她知道乔玉棠和卫允然都是高煊放在她身边的，从前这两个是高煊向她投诚的信号，如今看来……
这二人更像是在替高煊盯着自己。
原来，早在很久之前他们就都看出来了她没脑子么？才安排这两个过来给她当军师。
要不然她怎么会跟儿子日益离心离的那么厉害，原以为拿捏住怀孕的乔玉棠，高煊怎么也要投鼠忌器，可谁能想到乔玉棠的孩子就那么流产了。
她手边堆积了一沓的证据，都是这些年和高煊来往上，做的每一件事情的留痕。
她也不是真的蠢出天际，高煊在那副贤德忠义的皮下隐藏的狠辣，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留下这些证据也是为了确保日后他不会向自己和高堰再度举起他的屠刀。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之前失智的江若虞会再度恢复过来，说她还是之前那个疯婆子状，她有无数种办法让她出错，然后一步步的让江若虞走向深渊。
一步错，步步错。
“太后娘娘，该安寝了。”
殿外是卫允然清脆的声音。
桌子上的油灯将息未息，看样子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里面的灯油都要耗尽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进来给她添灯油？
太后霍然起身，拿起火折子给旁边的蜡烛点燃，可明明火折子拔开吹一吹就有火，可怎么她拔了半天那个盖子，都没有办法拔掉？
为什么拔不掉，为什么啊！
她怎么就被人这样生生的套上了那层厚枷锁？
殿内的蜡烛，还是被她一点点的全点燃了。
亮堂的宫殿，恍若白昼。
太后的神色恍惚了一下，然后自己上前去打开了殿门，看着站在门外端着水盆与洗脸帕子的卫允然，慈安宫外的夜色好像更黑了，连个过夜会长明的灯笼都没有，她终于想起来了。
就在高堰让人将她送回慈安宫的时候，在她一力非要留下卫允然的那会，高堰带走了宫内所有人。
她是大燕国的太后娘娘！
可她身边，只有卫允然这个心怀鬼胎的人了。
“小然，今夜陪哀家一起睡吧。”
太后背影孤零零，说完这句话转头又回了宫殿。
站在后面的卫允然，脸色变得逐渐有些狰狞。
陪太后睡觉？
还不是要在她床边抱着一床薄被子睡在地板上当守夜丫鬟，从前有利可图的时候卫允然自然愿意干这活，甚至抢着也要干，可现在……
太后落魄了，她余生都可以要在这个慈安宫里辗转下去，她还年轻，她还有大把的光阴，难道也要在这里老死下去吗？
不……
她不能！
卫允然眼底透过无尽的不甘心。
从高桦那里离开，回到凤仪宫的江若虞脑子很乱，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有些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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