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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鸿渐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赵清直，只见对方不动声色地冲他微微颔首，眼神中带着一丝心领神会的确认。
郑鸿渐在心底深叹一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眼下陛下亲临巡视，他们二人的命运悬而未...
###风暴前夜
赵元清缓缓合上密信，将其投入烛火之中。
火舌舔舐纸张，转瞬化作灰烬。
他凝视着跳动的火焰，心中却一片清明。
“朱元璋，你既然亲自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低声自语，语气中透出一股冷意。
随即，他取出一张地图，铺展在案几之上。
这是北疆全境图，标注着各营驻地、粮道要冲、伏兵之地。
他用朱笔在雁门关以南的一处山谷画了一个圈，又在大同城外两处高地分别做了记号。
“明日午时，召集徐世昌、李靖、韩岳三人来议事。”
他对门外亲卫吩咐道。
亲卫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将三人的回话带回：皆已知晓，准时赴约。
赵元清微微颔首，随后提笔写下一道密令，交予心腹快马送至边军各营。
他知道，这一夜过后，北疆的局势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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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试探
翌日清晨，朱元璋在行宫召见赵元清。
“赵爱卿，朕昨夜梦见北疆烽火四起，将士血流成河。”
他语气平静，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你说，这梦是吉是凶？”
赵元清神色不变，拱手答道：“陛下仁德，自然国泰民安。
梦兆虚妄，不足为凭。”
朱元璋轻笑一声：“哦？那你可愿随朕一同巡视雁门关？”
赵元清点头：“臣愿效犬马之劳。”
两人并肩而行，身后跟着沈天禄与数十名锦衣卫。
沿途百姓跪迎，士兵列队肃立，气氛庄重而压抑。
行至雁门关城头，朱元璋远眺草原，忽然开口：“赵爱卿，朕记得当年你初入北疆之时，曾对朕说过一句话??‘臣愿守此关十年，换得边疆安宁’。
如今十年未到，你是否依旧初心不改？”
赵元清微微一笑：“陛下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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