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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开始记的？”
她声音微微发抖。
“从你第一次在我家沙发上睡着，梦里喊‘妈妈别走’那天。”
他收回手机，轻轻握住她的手，“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表面那么坚强的人。
而我，想成为你能安心依赖的存在。”
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滴进滚烫的汤底，溅起微不可察的涟漪。
“对不起……”
她哽咽，“我一直以为你只是玩玩而已，所以不敢认真。”
“我知道。”
他替她擦掉泪水，“因为你过去被伤得太深。
练习生时期被队友排挤，出道后被公司控制言论，连恋爱都要偷偷摸摸……你早就学会了先推开别人，以免自己受伤。”
她点头，抽泣着，“可你不一样。
你总是……突然出现，什么都不问，就把我接回家。
下雨天送伞，我生病时熬粥，甚至在我被网暴的时候，跑去直播替我骂回去……”
“因为我看得见你的痛苦。”
他轻声说，“而我不想做那个袖手旁观的人。”
服务员送来冰啤酒，明言接过，却没有打开。
“你不喝？”
她问。
“我答应你了，允许你喝。”
他笑着，“但我没说我也喝。
我得保持清醒，万一你喝多了又要抱着树表白怎么办？”
“你能不能别提那件事！”
她抓起纸巾砸他。
两人笑作一团，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张小小的圆桌，和锅中升腾的烟火气。
饭后走出店门，夜风清凉。
明言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自然地搂住她的肩膀。
走过一条昏暗的小巷时，俞定延忽然停下。
“怎么了？”
他问。
“我在想……”
她仰头看他，“如果我们被拍到了，明天头条会不会写‘国民妹妹坠入爱河’？”
“会。”
他坦然点头，“而且标题一定是《从宿敌到恋人？明言俞定延深夜密会心理诊所真相曝光》。”
她皱眉，“那怎么办？公司不会放过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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