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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是又气又悔。
早知如此，他当时绝对不会把着她吸。
可他若不吸，他就要被憋死了。
回想起前后种种，沈奉心情有几分压抑，后脑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她下手时的狠辣，道：“你在湖里时，当真是想杀了朕？”
冯婞：“我可没想杀皇上，这纯属是个意外。”
沈奉：“你都对朕痛下杀手了，还是意外？”
冯婞呲了一声，道：“皇上对我几次三番痛下杀手时，我都没说什么，所以这点细节就不要在意了。”
沈奉沉默。
说到此事，他确实要矮她一头。
冯婞道：“在我进京之前，皇上不惜亲自动手也要置我于死地，又刻意留下永安王的玉佩，便是想祸水东引。
“皇上见我不好掌控，又安排了围猎刺杀，连替身都找好了，便是想等我死后，营造出我依然在中宫的假象。
假皇后事事听命于你，来日才好助你徐徐图谋我娘家。”
沈奉面容不定。
她什么都清楚，她只是不说。
冯婞啧了一声，又道：“那替身不怎么样，形貌虽与我有几分相似，可没有我的精髓。
别说我西北娘家人一见她就能发现端倪，便是不见其人只闻其声，不出三句话，也定会发现她是假的。”
沈奉冷道：“也是，天下间有谁能学会你的精髓。”
冯婞：“所以，说我对皇上痛下杀手那样的气话，以后可莫要再说。”
沈奉默了默，道：“朕以往对皇后的确存有偏见，可朕不得不再说一次，此次行宫祸乱，非朕本意。
朕当真没有下令，让那些杀手对你动手。”
冯婞：“可人是皇上安排的。”
沈奉：“皇后在行宫私召儿郎，朕当时是被皇后气糊涂了。
的确安排了人手，却没准许他们动手。”
冯婞摸摸下巴，道：“对我来说，区别不大。”
她想了想，又道：“不过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这其中想必还有蹊跷。
难不成，让那批杀手动手的是小娇娇？”
沈奉神情一肃，知她说的是宁姎，道：“她一个孤女，有何能耐与那批杀手为伍？事先说明，朕与她可不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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