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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王府中,赵元嘉把陈虔赶出房,叫了齐乘风进来,他的眼中泛起狂乱的、凶狠的光,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一字一顿地道:“去,把郭午找来,我要见他。”
齐乘风顿感欣慰,马上去了。
空荡荡的房中,赵元嘉抬起头,望向上方的虚空,好像在看着那个人,恨不得把那个人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咬下来,吞下去,他声音嘶哑,低低地对自己道:“死便死了,怕什么,不如拼一拼,总之,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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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后,天渐渐开始凉了,时近黄昏,天光朦胧一线,外头淅淅沥沥地下了点雨,缠缠绵绵的,半晌才从檐角落下一滴水,“嗒”
的一下,小小声的。
屋中庭燎燃起,隔着羊皮灯罩,烛光温煦,岁月静好,仿佛又回到永寿镇的时候。
这原是赵上钧的居所,黛螺和胭脂不许住在此处,虽然还是有个人在伺候傅棠梨,但却叫她不太满意。
譬如眼下,她懒洋洋地坐在案边,手支着颐,暮色中,隔了一层湘妃竹帘,望着那人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我就想不透了,你就是坏心眼儿,为什么总爱叫我吃苦?真真烦人呢。”
廊庑宽长,檐下支起红泥小炉,赵上钧在那里煎药,汤沸了,咕噜咕噜地冒着小泡,药草的味道渐渐弥散,温暖而苦涩,在秋天的空气中,又有几分潮湿。
他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温和:“师父说你按你脉象,似乎最近脑中瘀血开始化散,有些好转的迹象,趁这节骨眼,再调理几贴药,说不定过段日子,你就能记起从前事了。”
“青虚师伯大约是个庸医吧,灌我一肚子药,这种差不多的话,他至少说过十八遍了,偏偏到如今一点动静也无,我才不信他,也就你,听得这么正经。”
傅棠梨喃喃地抱怨着,坐正了身姿,提起笔,沾了墨,开始抄经。
过了一会儿,药熬好了,赵上钧端了进来,热气腾腾,还滚烫着,放在案头晾凉。
他绕到傅棠梨的背后,俯身下来,慢慢地从后面拥抱住她,贴着她的耳鬓,轻轻地笑了一下:“写什么呢?”
耳朵怪痒的。
傅棠梨缩了一下,声音低低的,有些不稳:“那日我不是说过吗,回头要给你抄上七七四十九遍三官真经,求三官大帝为你赐福赦罪,保你长命百岁,可巧昨儿从外头拿回来一卷道经,翻了一下,里面正好有‘三官’一篇,给你抄着呢,你别闹我。””
好,我不闹你。
“他这么说着,语气温柔如同这秋日的细雨,沾衣欲湿。
他的手按住她的腰肢,她的腰那么纤细,恰好一握,他的胸膛贴了过来,那样的姿势,把她整个人都捧了起来,托在怀中。
剑拔弩张,气势汹汹,硌得人很不舒服。
傅棠梨吓了一跳,背后的汗都出来了,笔尖顿住了。
他的身体很热,像是一团火焰烧起来,把她包裹其中,连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都有发烫的感觉。
“……你这般轻狂,我还怎么抄经?”
傅棠梨手抖了,“咔嗒”
一下,笔掉落在案上。
赵上钧的呼吸很急、很重,他低下头,吻她的脖子,不,那不算是吻,近乎啃咬,就像贪婪的野兽一般,牙齿叼住她的皮肤,想把她吃掉,他断断续续地、模糊地道:“我实在忍不住……梨花……今晚,我想留下,叫你评判一下,我到底行不行,嗯?”
最后那个字,他从鼻子里发出声音来,如同砂砾般粗涩,那是一种试探、或者诱惑的意味。
“不、不能,你怎么想的,这是道家清修之地,怎么能……”
傅棠梨艰难地拒绝着。
他的吻是那么激烈,咬得她难受,她被迫把头仰得高高的,喘不上气,好似有一根弦绷在那里,马上就要断开了。
“有什么要紧?我们偷偷的,不叫神仙看见。”
赵上钧的声音很低,如同耳语,好像从前他也曾这么诱骗她,他渐渐把她压到案几上,墨汁从案几的边沿滴落,在地上晕染开一团狼藉的痕迹。
秋夜微凉,但他身体的温度那么高,覆盖了她,叫她浑身燥热。
她用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太过羞耻了,在这神仙清静之地,她通身羞红,难以忍耐,掐着他,指甲陷入肌肉中。
他手臂上的肌肉凸起,坚硬而有力,汗水顺着肌理滑落,贴在她的背脊上,继续滑落,到尾椎,再往下,而后淅淅沥沥地淌下。
她有点发抖,想要蜷缩起来,但是做不到,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随波逐流,汹涌沉浮,她在迷乱中想要叫他,张开嘴,只能发出一点近乎抽搐的喘气。
“玄衍……”
那么低,他却听见了,抚摸她,吻她,顺便在间隙的时候,轻轻地咬了咬她的耳朵尖尖:“嗯,我在、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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