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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昔日“滕王”
,如今只剩下一口气吊着,胸口插着徐夫人剑,面色灰败如纸。
“你……到底是谁?”
李元婴艰难开口,声音沙哑。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古剑走近,俯视着他,“你期待的那个能逆转历史、重建李唐荣光的存在,并不存在。
所谓【史】,也不过是另一个妄图掌控时间线的疯子。
而你,只是为了一个虚幻的理想,把自己变成了一场悲剧的注脚。”
李元婴嘴唇颤抖:“可……我有使命……我是李唐最后的血脉……我要让世人记住真正的王道……”
“王道?”
古剑轻笑,“你所谓的王道,不过是强权披上仁义外衣的谎言。
真正的王道,不在庙堂之上,不在律令之中,而在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
你为了复国,勾结妖魔,献祭生灵,屠城灭族,这便是你的王道?”
李元婴哑口无言,眼中光芒渐渐黯淡。
古剑伸手,轻轻拔出了插在其心口的徐夫人剑。
剑身清鸣,竟无半点血迹沾染,仿佛刚才刺穿的并非血肉之躯,而是某种象征性的存在。
“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古剑将剑收回鞘中,低声道,“安心去吧。”
李元婴仰头望着破碎的夜空,嘴角忽地勾起一抹释然笑意:“也好……至少……我试过了……”
话音落下,身体化作飞灰,随风飘散。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平阳搀扶着一位老者疾步而来,正是其父李慎。
他们目睹了最后的一幕,震惊不已。
“公子……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李平阳颤声问道。
古剑点头:“是真的。
你们李家的命运,已被改写太多次。
这一次,我会将真实的历史重新刻录进《白泽书》,不容任何人篡改。”
李慎老泪纵横:“若早知如此,我们何必卷入这场浩劫……”
古剑沉默片刻,忽然抬头看向北方苍穹。
那里,隐约有一道紫色雷云汇聚,似有某种古老意志正在降临。
“还不到结束的时候。”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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