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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对他来说，不过是观察变量的一部分。”
终于抵达底部，一扇厚重的合金门嵌在岩层中，表面布满霜花。
门旁的识别终端早已损坏，但加列戈斯伸手按在上面，掌心金属骨骼发出微弱蓝光，接口自动匹配。
“你的生物密钥还能用？”
武田羽依惊讶。
“只要系统没更新主权限协议。”
他闭上眼，低声念道，“S-01，佩卡里克?科尔多夫，身份验证通过。”
咔哒一声，门开了。
黑暗如潮水般扑来。
内部通道呈环形延伸，墙壁上残留着焦黑痕迹和弹孔，显然曾发生过激烈战斗。
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防护服和断裂的机械肢体，有些还连着人类的手臂或头颅。
“这里发生过叛乱。”
武田羽依蹲下检查一具尸体，“这些人……是研究员？还是容器？”
“都是。”
加列戈斯捡起一块铭牌，上面刻着编号C-17，“这是第七代试验体，本该在十年前就被销毁。
但他们活下来了，还反抗了。”
苏无际踢开一扇变形的铁门：“看来咱们不是第一个想掀桌子的人。”
深入百米后，空气变得潮湿而闷热。
走廊两侧出现了透明培养舱，里面漂浮着畸形的胚胎和半成型的人体组织，许多都长着多余的肢体或错位的器官。
“失败品。”
加列戈斯冷冷道，“每一个成功的容器背后，都有上千个这样的残次品被丢弃。”
突然，前方传来滴答声。
接着是一阵低沉的电子音：“欢迎回来，S-01。
父亲等你很久了。”
三人瞬间戒备。
灯光骤然亮起，照亮了一间巨大的圆形大厅。
中央悬浮着一颗由无数数据线缠绕而成的球体，宛如一颗跳动的心脏。
而在高台之上，一个身影缓缓转过身来。
白发，金丝眼镜，面容慈祥得像个大学教授。
伊万?科尔多夫。
“佩卡里克。”
他微笑，“你终于回家了。”
加列戈斯站在原地，手指缓缓收紧。
面具下的金属面颊泛起细微震颤。
“我不是来认父的。”
他说，“我是来终结这个梦魇的。”
伊万轻叹一声，摘下眼镜擦拭：“三十七年了，你还是不懂。
我不是在制造怪物，我是在创造神。
人类肉体太脆弱，寿命太短，情感太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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