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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代号：归零。”
那声音熟悉得令人窒息。
“柳婉清……”
苏无际猛地后退一步，脸色煞白。
“不可能！”
武田羽依厉声道，“她在三年前的任务中就已经……脑死亡！”
“但她的意识被上传了。”
加列戈斯缓缓道，“我记得最后那份实验报告。
‘永生计划’试点，首批五人，她是其中之一。
他们把她变成了活体控制器，专门用来驯服失控的容器。”
苏无际一拳砸向墙壁，声音嘶哑：“她明明答应过我……要活着看到黎明……”
“她现在确实‘活着’。”
加列戈斯低声说，“只是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屋内陷入死寂。
只有阁楼屏幕仍在跳动：
>【警告】
>检测到远程窥探信号，来源：北极圈以南370公里浮动平台
>IP归属：未知
>协议识别：黑渊旧制?猩红协议v9.3
“他们在监视我们。”
林若迅速切断网络连接，拔掉所有外接设备。
加列戈斯却忽然笑了：“那就让他们看个够。”
他走到书桌前，打开尘封已久的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提笔写下：
>致柳婉清：
>你还记得江南的桂花吗？你说它香得让人想哭。
>如果你现在还能闻到这味道，请记住??
>控制我的从来不是程序，而是我对你的承诺。
>我回来了，不是为了复仇，是为了带你回家。
>别再替别人打仗了，婉清。
>让我们一起，做个好人。
写完，他撕下纸页，放入一个信封，递给武田羽依：“帮我寄出去。
不用地址，只要贴上这张邮票。”
那是一枚早已停用的苏联时期纪念邮票，图案是一座雪山下的观测站??正是当年“零号档案”
最初诞生之地。
三天后，东欧某地下指挥中心。
柳婉清坐在冰冷金属椅上，全身缠绕着神经导管，双眼覆盖着半透明晶状护目镜。
她面前悬浮着数十块全息屏，实时监控着全球觉醒容器的活动轨迹。
突然，一封没有任何电子痕迹的实体信件被送入隔离区。
守卫犹豫片刻，还是递给了她。
她拆开信，读完，久久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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