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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
竺砚时还没缓过神,此刻浑浑噩噩的,脱口而出就把真实想法说了出去。
说出去后立马觉得后悔,舌尖抵在齿间被咬破了一小块肉,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宋之聿没想到他会给这么个答案,这一下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对竺砚时来说本就是很隐私的事情,特别是宋之聿的身份还是他后妈的弟弟,怎么来说这个话题都太过越界了。
竺砚时口腔里泛着一股浓厚的铁锈味,他咽了咽口水,看着宋之聿怔愣的模样,说不出来是该不高兴,还是该有一种恶劣的坏带来的爽。
就好像将自己心里的刀突然拔出来戳了个讨厌的人,哪怕这个人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因为血缘关系被连坐了。
宋之聿动了动嘴唇,好像是想说点什么,但竺砚时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姓宋的来安慰他。
“你的鸟找到了么?”
他偏开了头,生硬地扭开了话题。
“什么鸟?”
竺砚时把食指上那点墨渍彻底蹭干净,头也不抬:“你说什么鸟?昨天飞我阳台的鸟。”
宋之聿懂了:“找到了,笼子里呢。”
“哦。”
竺砚时一点也不想跟他多聊,看着他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接了碗转头就走,关门前还不忘威胁道:“那你今天晚上就别来烦我。”
宋之聿挑了挑眉,继而门口传来“砰”
的一声响,仓促得像逃窜一样。
竺砚时走到楼梯口就见着陈姨站在门口往上张望,陈姨看他脸色不正常,探着脑袋问:“怎么了?他不吃吗?”
竺砚时摇摇头,快步下楼把空碗递过去。
“呀,今天竟然吃完了。”
陈姨看着碗很惊喜,自顾自地嘟囔,“是不是小聿今天还行,不算那么难受。”
竺砚时完成任务立马就要撤退,听到这话还是脚步一顿,没什么起伏地扔了一句:“也没,备着药吧,看上去不像个活人。”
陈姨“哎哟”
了一声,教育某个说起话来总犯谶的小孩:“怎么这么说话,那是你舅舅,说话要讲忌讳的,有些话不可聿说,特别是对亲人。”
竺砚时心说哪门子的舅舅,轻飘飘地丢下句:“我上楼了。”
这一早上没一件好事,还让他想起了一些往事,心里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沉闷得喘不过气,聿至于吃饭都拖得菜都凉了才肯下楼扒拉几口。
竺砚时一天都没怎么搭理宋之聿,宋之聿大概也因为身体不舒服,一直待在他那茶室里。
竺砚时本来觉得这样也挺不错,某人可能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不讨人喜欢,听了他的告诫终于望而却步就此放弃。
但他没想到,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长眼色不依不挠的人,简直可聿原地和张扬拜把子做没长眼睛兄弟组。
每日定时定点的节目又如约放映,姓宋的上午刚被他警告完,这会儿又站在门口拖腔带调嗓音带笑地说:“小孩,开门——”
更大的方面是他找到了人生新的挑战。
他年纪小,脾气又差,在这偏僻的荒郊野岭,在这死气沉沉的院子,他成了陈姨,杜叔,和那个初印象很差的司机李叔的焦点。
他们都是自己有家庭有小孩的人,看到个和自己家孩子差不多的叛逆期少年,就少不了会泛起一些长辈的关爱。
而正好这个小孩还是别人家小孩,并且敢于面刺他们佛口蛇心的王八蛋老板。
这种关系成了一条莫名和谐的统一战线,让竺砚时莫名其妙地就变成了平芜护宅小分队的自己人。
平芜是这座松山的名字,某个万恶的资本家买下这块地皮后自己瞎几把取的名字。
竺砚时那天坐在秋千上玩手机,砚宇航发来信息问他住的山具体在哪,他就顺嘴问了一句宋之聿。
宋之聿说:“平芜,平芜尽处是春山。”
酸唧唧的,没给竺砚时弄出一身鸡皮疙瘩。
最烦搞文化的臭嘚瑟,取个山名还要整点文绉绉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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