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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跟着林溪走进客厅,指尖还在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他看着林溪转身时露出的后颈——那里的Omega信息素早已被抑制剂压得极淡,只剩下一点若有若无的、属于林溪独有的玫瑰香气,那是他从前总爱埋在颈间细细嗅的味道,现在却像隔着一层冰,冷得刺人。
“你想说什么?”
林溪先开了口,他没坐,就站在玄关旁,行李箱的拉杆还握在手里,显然没打算跟沈砚多耗。
小蓝从客房走出来,看到沈砚时“喵呜”
叫了一声,却没像从前那样扑过来,只是绕着林溪的脚踝蹭了蹭,眼神里满是警惕。
沈砚的心又沉了沉,他往前走了两步,想靠近,却被林溪抬手拦住:“别过来。”
那三个字很轻,却像一道无形的墙,把沈砚挡在了原地。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里面是他昨天跟许蔓的聊天记录,许蔓说“我不会再纠缠你和林溪”
,还有他拉黑许蔓的截图。
“溪溪,你看,我已经跟许蔓说清楚了,也把她拉黑了。”
他把手机递过去,声音带着急切,“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不该让她有机会发那些朋友圈。
我跟她真的只是同学,那条项链是她逼我买的,她说如果我不买,她就去画室找你闹……我怕你受委屈,才一时糊涂答应了,我从来没想过要跟她怎么样。”
林溪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却没伸手去接。
他看着那些聊天记录,眼神里没有波澜,只有一片沉寂:“沈砚,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有!
当然有!”
沈砚急忙说,“溪溪,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撒谎,不该让你难过。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回家,天台的番茄苗已经活了,向日葵也发芽了,你喜欢的多肉我也买回来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以前?”
林溪突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带着说不出的悲凉,“沈砚,我们没有以前了。
你撒谎的时候,没有想过我们的以前;许蔓发朋友圈的时候,你没有想过我们的以前;我在画室楼下哭着追你的车的时候,你也没有想过我们的以前。
现在你说要回到以前,你觉得可能吗?”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一点一点割着沈砚的心。
沈砚看着他,眼眶红了:“溪溪,我知道我伤你很深,可我真的后悔了。
我这一个月,每天都在天台等你,每天都在种你喜欢的花,我甚至学会了给小蓝温牛奶,我只是想让你回来……”
“你做这些,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的愧疚。”
林溪打断他,声音依旧平静,“沈砚,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要的不是你事后弥补的花,不是你学会的温牛奶,是你不撒谎,是你坦诚,是你把我放在心上,而不是在我发现真相后,才来做这些没用的事。”
他低头摸了摸小蓝的头,小蓝蹭了蹭他的手心,发出委屈的“喵”
声。
林溪抬头时,眼里已经蓄满了眼泪,却没有掉下来:“你知道我看到许蔓朋友圈里那张西餐厅的照片时,是什么感觉吗?那是你说的,只属于我们的秘密基地。
你带她去那里,给她买项链,对她笑,你有没有想过,我看到这些,会有多疼?”
沈砚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林溪说的是对的,他所有的解释,在这些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本来以为,回那个家看看,就能彻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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