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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高漾为了顾阳的胃病，硬生生改掉了不吃早餐的习惯。
明明最讨厌早起，却每天准时出现在餐桌前，就为了盯着顾阳按时吃饭。
可现在，他突然觉得可笑。
“不用。”
高漾收回视线，声音冷淡，“等你换好衣服，直接走吧。”
顾阳明显感觉出高漾心情不佳，可他也不明白高漾为什么难过。
到了工地，顾阳带着安全帽跟在一行人后面。
高漾和虞安走在最前面，两人的助理一左一右地跟在他们身侧，高漾就站在薛礼旁边。
虞安边走，手指还在图纸上点划，语调沉稳，“这一块的结构需要调整，承重墙的位置再往东偏移半米，否则后期管线铺设会有问题。”
黎阑琛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尚未成形的建筑骨架，“可以，但要确保工期不会延误。”
薛礼和虞安的助理落后两步，拿着平板记录要点。
顾阳走在最后，安全帽压得他额前碎发有些潮湿。
刚才在黎阑琛房间，高漾强颜欢笑的样子让他觉得发闷，一路上，顾阳都想找个机会和高漾搭话，可高漾好像很忙的样子。
“好，那接下来的事就由高助理来负责。”
黎阑琛开口，打断了顾阳的思绪。
高漾恭敬地点头，“黎总放心。”
顾阳站在一旁，看着高漾瞬间专业的样子，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他想借机上前和高漾说话，顺便找个机会解释，可黎阑琛已经转身，不容拒绝地带着他往停车场走去。
坐上车透过后窗，高漾的身影渐渐缩小，却始终钉在原地没动。
顾阳无意识地攥紧了西裤，布料在掌心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怎么了？”
黎阑琛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男人的目光虽然没从平板上移开，却能捕捉他每个小动作。
顾阳松开手指，西裤上留下几道浅痕，“没什么。”
他转头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每次与黎阑琛接触都让他紧张。
“回去之后高漾实习总助的位置就由你来”
，黎阑琛揉着鼻梁，“但重心还是放在研发部。”
顾阳呼吸一滞，但随后他又听见自己说：“好。”
回到公司后，顾阳名义上是实习总助，可黎阑琛说过他的重心还是在研发部。
所以薛礼安排工作时，只让他每天提早半小时到公司，把咖啡泡好放在黎阑琛桌上就算完事，剩下的活照旧由薛礼一手包办。
顾阳也如往常一样，给黎阑琛泡好咖啡之后就去实验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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