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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了舔嘴唇，试图组织语言，“我可以自己……”
“我送你回家，或者去我办公室睡觉。”
黎阑琛打断他，眼睛微眯，“选一个。”
顾阳知道董事长办公室配有一间卧室用来午休，也知道这人说到做到，默默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只不过手指不太听使唤，差点打翻水杯。
黎阑琛啧了一声，直接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
走出办公室时，顾阳脚步虚浮，腰间突然多了一只有力的手。
顾阳察觉到便想挣脱，“谢谢黎总。”
“你要再对我这么客气”
，黎阑琛突然收紧手臂，将他整个人转过来面对面，“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两人鼻尖几乎相碰。
顾阳这才发现黎阑琛的睫毛长得过分，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但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却让他心惊。
“我说过，你不用对我这样。”
黎阑琛的拇指抚上顾阳干燥的唇瓣，力道不轻不重，“再有下一次，我就亲你。”
顾阳浑身一颤，刚才黎阑琛那句话不是他的幻听吧？
双手抵在对方胸膛上想要推开，可连日透支的身体根本使不上力，这点反抗反而像欲拒还迎，顾阳感觉脸颊烧了起来。
黎阑琛的目光在他脸上巡视，最后停在那片浓重的乌青上。
这人眼下的阴影几乎泛着青紫，衬得皮肤苍白如纸。
他忽然松开钳制，轻轻叹了口气。
“好了，不逗你了。”
黎阑琛脱下西装外套披在顾阳肩上，语气软了几分，“走吧。”
地下车库空旷寂静，迈巴赫是此时地下停车场里唯一亮着灯的车辆。
黎阑琛贴心地将副驾驶的座椅调成半躺模式。
“谢……”
看见黎阑琛随之而来的眼神，顾阳立刻将还未说完的句子咽下了喉咙。
黎阑琛将西装外套在顾阳身上盖好，“先在车上睡会儿，到了叫你。”
西装外套带着黎阑琛独属的气息，顾阳觉得好闻，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真的睡着了，车身微微震动，顾阳在彻底坠入黑暗前，恍惚听见一句叹息，“总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
顾阳睁开眼时，最先感受到的是胸前传来的稳定热度。
他眨了眨眼，视线聚焦在眼前一小片麦色的后颈上。
“黎总。”
顾阳下意识轻唤，声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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