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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公急了，冲身后的神策军喊，“给我冲进去！
拆了作坊，把人抓起来！”
神策军士兵刚要动，银枪效节都的士兵“唰”
地围上来，银枪斜指地面，枪尖映着晨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领头的杨师厚握着枪，指节发白：“谁敢动一下，先问问我这杆枪答不答应！”
刘公公看着圈上来的银枪，腿肚子有点软，他在长安养尊处优惯了，哪见过这种阵仗？刚想放句狠话，就见崔砚弯腰拿起个陶罐，罐口塞着麻布引信，在手里掂了掂：“刘公公，要不要见识下我这新火药？上次汴军两万兵，就是被这玩意儿炸得哭爹喊娘的。”
刘公公的脸彻底没了血色，往后退了两步，声音都发颤：“崔……崔将军，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
“现在知道好说了？”
崔砚把陶罐放下，“滚回长安，告诉田令孜，魏博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下次再派你来，我可不敢保证这陶罐会不会不小心炸了。”
刘公公哪还敢多待，慌忙爬上马，对着神策军喊：“走！
快撤！”
马队跑得比来时还快，扬起的尘土溅了不少在他们自己的锦袍上。
流民们看着神策军跑远，爆发出一阵欢呼，张婶拉着崔砚的袖子，哽咽道：“将军，您可真是俺们的救命恩人啊！”
崔砚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心里却没松劲，他知道，刘公公回去后，田令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朱温那边也还盯着濮州。
刚想跟卢承业说加固防务的事，斥候跑来了，手里攥着封密信：“将军！
汴州来的细作被抓住了，搜出了这封信，是朱温写给田令孜的，说要给田令孜三千石粮，让他派神策军袭扰咱们的粮道！”
崔砚接过信，快速扫了一遍，眉头皱得更紧：“朱温这老狐狸，还真跟田令孜勾搭上了。”
他转头对卢承业道，“你立刻让人把粮道的守军加三倍，再派些流民去粮道附近开荒，流民熟悉地形，能帮着盯梢，也能让他们有口饭吃。
另外，作坊的火药再多做些，把陶罐换成铁的，威力再大些！”
卢承业点头应下，杨师厚又问：“将军，要是田令孜真派神策军袭扰粮道，咱们要不要反击？”
“反击？”
崔砚冷笑一声，眼神里带着狠劲，“不光要反击，还要让他疼！
要是神策军敢来，就用火药把他们的粮车也炸了，田令孜不是爱扣粮吗？我让他连汴军给的粮都捞不着！”
正说着，远处传来马蹄声，是去代北买马的崔秩回来了，他翻身下马，脸上带着喜色：“将军！
沙陀部落愿意再给咱们三百匹战马，还派了五十个骑手来当教头！
说只要咱们能挡住朱温，以后战马优先给咱们！”
崔砚眼睛一亮，心里踏实了不少，有了战马，骑营就能扩到一千五；有了铁制火药罐，对付神策军和汴军更有底气。
他拍着崔秩的肩：“好！
把战马分下去，让沙陀教头赶紧教骑营练奔袭，下次朱温再来，咱们不光要守，还要主动打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长安城里一片喧闹。
田令孜站在宫殿内，满脸怒容地对着跪在地上的刘公公咆哮着。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宫殿都在颤抖。
“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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